上篇的第一法则中,我提到了大脑🧠是一个暴君,让我们不断有「制造自我」的各种幻象,不知道多少同学深有感触?
这次我们直面欲望, 在性暗示、消费主义和游戏等科技洪流面前,我们是如何失控的?
序章:谁在操控多巴胺
从广泛意义的成瘾角度说来,都离不开多巴胺,请问除了毒品☠这类人工制品(注释¹),什么最令人沉迷?
你也可以换个上帝视角,反思一下什么让人类世界运作如此繁荣昌盛的?
🪙 是钱吗? 早在发明货币这个概念之前, 人类就开始交换了。
🪓 是交换吗? 以物易物的交换是如何发生的? (见注释²)
😋 是欲望吗? 欲望又是什么,多巴胺就是吗?
先说个有趣的数据,大伙乐呵一下 :
猜猜看,全世界的男人每天会想几次性?2次?5次? 其实是23次。
多年来,我拿这个问题向不少喜欢研究人性的朋友聊天和询问过, 大多不太理解或相信这个大样本平均数字。
这可是2011年发表的数字,来自一本商业畅销书³, 请务必扣除以下场景 :在交友App上刷美男美女, 在购物软件上刷动态, 在某书、某宝、某音上刷视频。
那是在互联网软件吞噬世界之前,以电视📺为主的旧世界,广告创意行业是最懂得玩弄我们的「欲望」 。
在那些年的前前后后,我在大厂好几年的广告系统(怎么吸引关注、怎么衡量效果等), 逐渐体悟到了互联网是如何「模拟」旧世界的法则, 用了许多新包装和说法(品牌VS. 效果 )。可是,广告模式本质没变,不是宣传产品特性, 而是勾引我们的欲望,植入各种暗示,对潜意识进行洗脑。
如果你喜欢研究营销和商业法则,可能听说过如下这种思维训练:
每当乘坐公交地铁或是电梯等待, 别浪费时间,认真分析下眼前这则广告「创意」的逻辑, 定位是谁, 为何有趣? 引发何种欲望和情感共鸣?
这种训练多了, 很可能会和我一样, 好奇和反思一个问题, 性吸引为何如此强大?它是人类特有的吗?
性的隐秘起源:人类为何如此色情
按道理讲,只要会回答「为什么要有性?」这个超级巨大生物学话题⁴,很多人类社会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不攻自破了。
但为了极度的简化和更广泛的科普意义,我们这里缩小范围,先聚焦我们的人类祖先。 以轻松的姿态,让我们闲谈几个「平凡」的问题。
卵子多珍贵,干嘛每个月都来嘛?
女性朋友有没有好好想过思考🤔:(男性读者请更加努力一些)
人类为什么每个月都会来大姨妈?
每次都要排卵,凭什么女性要忍受这种苦痛?
还有,卵子这么高贵的资源,为什么身体每个月都要制造?
只要换个视角,去试着比较人类和动物的差异, 会发现这个隐秘的力量来源。
动物每年发情几次?
首先,我们一起来回想(真的, 努力回想一番),哺乳动物通常一年平均发情几次?
养过宠物的朋友,要热衷分享了,猫🐱和狗🐶发情你可受不了!
次数呢?
猫差不多都是3-4次(一年);狗是2次。
对了, 你喜欢熊猫🐼吗? 非常享受它们吃东西的乖萌吧?也惊讶于它们和人类饲养员的亲密关系吧?
精彩的是,:
雌性大熊猫每年只在春季有一次发情期,而且持续时间很短,可怀孕的状态仅能维持24到72个小时。雄性大熊猫如果此时不采取行动,就又要等上一年。
它们全是性冷淡。(研究者发现这是「圈养」带来的,没了野性的学习环境。)
为什么动物每年发情次数相当有限? 这不难想象,发情通常是一个极端危险的过程:非洲大草原也好, 亚马逊密林也好, 到处都是捕食者和暗中的狩猎者, 动物的常态是保持安静, 保持低调,毕竟不是谁都能飞到高处,肆意鸣叫和歌唱的。
就连萤火虫这些,每次发光(即发情)就意味着死亡的概率大大提升了。
发情不仅要谨慎, 身上颜色艳丽, 鱼儿多彩的颜色, 以及哺乳动物各种增加负重的器官更加是「累赘」。
孔雀的巨型羽毛和 巧织雀的超长尾,在大自然的残酷竞争面前, 几乎是令人匪夷所思, 对吧?
人类如此色情的「极简」逻辑
回想一下我们对动物世界的常识,你可能如下结论不意外了:
人类可能是地球上色情💓排名的顶端了(No. 1是倭黑猩猩),但随时随地就能发情的事情让绝大多数小动物捉襟见肘。
重要的线索,就在于:
人类大脑🧠的尺寸!
请再仔细考虑一下如下两点事实: 人的大脑容量是黑猩猩的三倍大, 而肠子却比灵长类动物要短一半(消化能力大大退化了)。 人们常说,肠脑、肠脑, 这两个器官是有深刻关联性⁵的。
换句话说,大脑的巨大化, 带来太多致命难题,分娩超级困难、婴儿死亡率极高,而养育时间又超级长;大多数动物几个月最多一两年就远离父母和群落了,早就远行,自立门户去了。
人类好,从怀孕、分娩、养育,长达3年婴幼儿其,长达10年的童年, 这个繁衍成功率到底是有多低啊?
请务必想象原始人生活的画面, 打猎不易,采摘有风险,捕鱼没啥工具的「美妙生活」。如果难以想象祖先们的生存压力, 我文末注释⁶中简要描述现代非洲马拉维农村妇女的一天, 可供对比思考。
因此,面对人类婴儿👶🏻大脑带来的诸多问题,婴儿很容易高死亡率(营养不良、男性之间暴力杀婴等),
进化送给了人类很多超级大礼物🎁,笑容和表情、调情和多巴胺,还有特别的色情(隐藏的大姨妈信号)等特点,这些成了对抗这灾难性的繁衍难题的有效手段。
当然,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请参考下图,横轴每个单位之间相隔百万年:从南方古猿(例如,知名的Lucy)300立方厘米的脑容量, 经过超过三百万年的演化,人脑终于翻了5倍左右。
脑容量大小是破译人性的关键线索, 直立人在200万左右开始激增,更多说明见注释⁶。
正是人类无比的「色情」本性,让我们祖先对抗了生活的苦难, 让人类两次走出了非洲,散播到全世界。
感谢多巴胺,感谢性, 我们才有了如今巨大的头脑可以打游戏,刷视频。
炫耀的本质,从时尚到性选择
我们身处商品乱花了眼的商品的现代世界,有没有真的好好思考过时尚的内涵?
从古老的人类「色情」到现代社会,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吗?时尚和「信号」的关系改变了吗?
长达数百万人类的文化演化(而非夏娃感知到了羞耻的某一刻),农业文明之后,文化创建了各种礼教, 人们慢慢制造除了一种独特信号载体, 时尚与服饰。
农业社会很明显,路易十四时代后贵族的时尚也不难想象,然后才慢慢平民化、民主化,炫耀的「信号」本身的意义慢慢被稀释了、隐秘化了。
进化心理学家布鲁斯·埃利斯(Bruce J.Ellis)研究了不同时代的服装和身份的关系找到了太多线索,正如海军上将袖子的条纹标志或苏族首领的头饰一样,一身阿玛尼的套装、一块劳力士的手表以及一辆宝马汽车都是体现一个男人身份的线索。⁷
艺术史学家昆廷·贝尔(Quentin Bell)在也写道:
时装史与阶级竞争史息息相关,首先是中产阶级和贵族之间的竞争,然后延伸到无产阶级和中产阶级之间的竞争。整个过程表面看似是一个时尚道德体系,实际却依赖于金钱的价值标准。
人类学家调查了数百个原始部落⁷,得出一个结论,即男性的修饰几乎总是和头衔地位相关联,比如成熟、资历、体魄、勇猛和炫耀式消费能力。而女人的修饰大多都是显示自己已婚或是未婚或青春的状态,有些时候也可以显示出丈夫的财富。
就像我们知道的那样,一个维多利亚女公爵的服饰炫耀的不是自己的财富,而是丈夫的财富、阶层和地位。这一点在现代都市和古代部落社会都很常见。
进化生物学和艺术史研究者在一起形成了共识,背后都是性选择的力量:
时尚即身份, 身份需要炫耀,炫耀即信号
达尔文是最早深刻思考生物们「炫耀」行为和它们对应「累赘」的器官开创者。动物世界生活本来就异常艰难,为什么雄性孔雀,还要拖着艳丽的羽毛? 这减缓了逃跑或捕猎时的速度,简直就是对敌人召唤说“快来吃我啊”, 这明显不符合自然选择的淘汰规则啊。
经过大量取证和分析, 他渐渐意识到了一种被称为「性选择」,也翻译为雌雄淘汰⁷的力量,与自然选择相互抗衡。
雌性对雄性百般挑剔,是因为大多数情况下要承担远高于雄性的哺育成本, 雄性为了释放「信号」就开始持续增加可炫耀性的累赘器官。
孔雀🦚的开屏,麋鹿🦌的犄角,以及雄性甲虫🐞们打架用的大凶器,都是雌性掂量、矜持、嫌弃后的结果。
雄性生物制造累赘的本质,就是在释放信号:我更年轻、更健壮, 更少寄生虫;我长这么长尾巴,还追杀猎物,躲开捕食者。
你不选我? 意味着你的后代不行,知道吗?
雌性逐渐被艳丽的尾羽吸引选择「累赘」一点雄性孔雀,后代如果更适应,就会记住这种选择——雄性则会更进一步选择更艳丽和夸张的尾羽。
这就是性选择的极简版推理。 我希望能引起的兴趣, 用全新的眼光和理论去破译人类社会那些光怪陆离的行为。例如,一个3分钟我的音频分享, 信号理论:品牌是什么? - 创作主义咖啡馆
为什么当今女性也越加挑剔起来,我在即刻上和纯银老师讨论这个话题:女性高喊“找身高1.85 、帅、有钱”,是有一定道理的
正如生物世界, 人类社会很多「不可思议」的现象和行为都可以被性选择解释。
软件设计的启示则是:
「不好」的软件,没法让我感觉到,如何去炫耀……
无处不在的「性选择」,从钻石到王者荣耀
人首先是社会动物,我们身在其中,潜意识会帮助我们提升自我形象和地位;上一节,我们充分讨论「聚光灯效应」、「宜家效应」和「禀赋效应」,仔细回想一下,这些古老的心理效应都有一个强大的好处:
把注意力聚焦在「自我」,自我有了私人感、拥有感、聚焦关于我的幻想。 这种幻想,有助于提升我们的「魅力」,吸引伴侣、娱乐朋友和抚育后代。
如今,人类社会的商品和可娱乐的内容已经爆炸, 商品触手可及、噪声指数增长, 释放信号变得更花样百出,也更难了。 就算你买一个价值百万美元的艺术品(或者NFT), 不发朋友圈, 也没有达到效果,对吧?
Naval说我们得了富足病,但是我们内心又是无比古老,我们时刻想要展示,想要炫耀。
古代祖先通过狩猎的战利品获得部落的认可, 用花言巧语获得偷情的机会。而在今天选择做两件事:
通过消费展示自我,通过游戏提升排名。
无论时尚类、服装的,还是汽车、金银首饰或奢侈品,其本质都是「累赘」都是在释放信号,我这么外显,你不选我? 研究过汽车行业命名规则的话,会被震惊(注释8),全是赤裸裸的信号炫耀。
就像广告里说的那样,
钻石💎恒久远, 信号📶 永留传。
但千万别遗漏了电子游戏,这可是当代人生活的世界,未来年轻人主要的场景。
如何在虚拟世界释放有力的信号呢?男性为什么痴迷于战斗, 女性为何痴迷于言情小说?看起来男性的开车技能要好一些, 女性情商更高一些。 这些问题都是「性选择」研究的话题,我们还会展开。
但是就释放信号价值来说,每当5分钟来一局, 每几百块抽一个英雄(皮肤),可都是赤裸裸的排名游戏特质。
所谓排名游戏,大多是零和游戏和零和思维, Naval总结的很棒,
状态是一个零和游戏。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游戏。我们从猴子部落开始就一直在玩这个游戏。它是有等级的。谁是第一?谁是第二?谁是三号?要想让第三名升到第二名,第二名就必须从那个位置上移开。所以,地位是一个零和游戏。
政治是地位游戏的一个例子。 体育运动也是地位游戏的一个例子。要想成为赢家,就必须有失败者。我根本不喜欢状态游戏。他们在我们的社会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所以我们可以弄清楚谁是负责人。但从根本上说,你玩弄它们是因为它们是一种必要的邪恶。
在生物界只有高品质的动物,才有资本浪费时间、精力和资源去发出高成本的信号。一只又病又饿、患有寄生虫病且大脑受损的鸽子是不可能在一小时内重复吟唱一千次“交配之歌”; 但是有了电子竞技和碎片化手机场景, 这个吟唱已经变成了男性获取现代犄角的主流方式了。
手游特别是PVP竞技类手游,是最吸金的品类, 驱动这里产品的核心力量都是性选择;特别是青少年阶段,我们越明白排名游戏的意义,我们也就能意识到这是当下的危机和挑战。
那么,我们怎么面对?如何自省?
用多巴胺对抗多巴胺
炫耀性消费和行为深深烙印我们在「潜意识」和底层模型中,在竞技中狂热,也排名游戏中获取勋章的过程, 和古代穿上盔甲去斗兽场上厮杀而释放「信号」的过程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你研究多巴胺的真实意义(注释3),你会理解如下 多巴胺不是快乐分子,而是期望分子。
你无法对抗很多东西原始的吸引,例如, 一旦吸毒你连性爱,都不想要了, 一旦赌博成瘾,连游戏也不想;每次你购买商品后的失落, 每次游戏结束带来的损失感,都是多巴胺作为「期望分子」的本来面目, 自然选择送给生物一个最大礼物, 是人们很难想象的,就是快感极为容易退却,新的渴望极为容易就涌现。
但是,千万不要错怪了多巴胺, 请仔细品味如下两个观点, 变成你对多巴胺新的认知启点。
建立模型的是多巴胺,让模型解体的也是多巴胺。令我们靠近欲望实体的是它,令我们远离欲望实体也是它。
就我个人推崇的方法是这个:用创作(创造)去代替消费,用心流去替代快感。
额外的碎碎念:童年消逝的时代,除了克制炫耀,是否更多些他人的关注
以抖音📺和王者为代表的儿童上网👨🏻💻成瘾问题,是今天软件吞噬典型代表。
我无比热爱的教育家和批判家尼尔·波兹曼曾在《童年的消逝》提出了各种对技术的忧虑 ,任何关注教育公平的朋友都猛然发现,他的预言要成真了!因为媒介的边界被打破了!
让我们一起回味下,书中这句话:
成人和儿童之间的主要区别之一,是成人知道生活的某些层面不适宜儿童知道,比如种种奥秘、矛盾冲突、暴力和悲剧等等;而在现代世界,儿童逐步走向成年,我们正把这些秘密以我们认为在心理上可以吸收的方式透露给他们。
童年和成人世界的界限都消逝了, 别说性与谎言, 暴力和伦理还有什么防线吗?
Tiktok 向来以流量最大化导向著称(注释¹¹) ,近年来终于引发了海外儿童模仿导致死亡多起事件,群情激奋。而在泱泱华夏,却无人声讨? 真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奇闻!
今天除了我们自身的反观, 你不要忘记 1亿留守儿童还在中国的三四五线的老家,视频和游戏的负面影响会对它们产生发生什么影响?
无论我们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让我们关注这个最基本的教育公平的问题。
下期预告:
软件令人成瘾的设计法则3: 表达欲、梳毛和语言本能
人类是社会动物,更是语言动物,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可能唯一拥有复杂语言的动物。
注释:
1)人工制品。甜甜圈、毒品和赌博老虎机都是人类制造的物品, 这些被称为人工制品。 有了这个术语,以后我们讨论人类起源和演化的各种故事会比较方便。
2) 最早且知名的经济交换的故事, 要属伊尔约龙特(Yir Yoront)的石斧交换故事。 可参考《美德的起源》、《枪炮、病菌和钢铁》、《理性乐观派》等。 我们在经济起源和自组织的话题下,再另行展开吧。
3)男性每天有多少次性冲动? 数据来源,是《品牌洗脑》这本书。那全球最顶尖的营销大师马丁·林斯特龙给普通消费者写的一本「忏悔录」,揭开了广告营销人是如何「操控」大众欲望的行业秘密: 作者从联合利华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高管戴维·库西诺(DavidCousino)那里听到的,市场洞察方面的专家。 当时联合利华主导一次大规模的、深入的线上问卷调查,研究对象是全世界12000名年龄在15~50岁之间的男性——来自美国、英国、墨西哥、南非、土耳其、日本等国。但是这和平常的问卷调查不同,这一调查除了涉及一些很私人的问题,其中还有些尴尬的问题,比如:“当你想和一个女孩搭讪的时候,会用什么策略?”“你什么时候会觉得非常没有安全感?”“你什么时候被女孩拒绝了?”“你理想中的性幻想是怎样的?”以及我们之前说过的“你每天有多少次会想到性?”
基于用户调研,斧牌领悟到了一些东西。男性的终极幻想并不仅仅是被一个性感的女人迷住,而是好几个性感的女人!这个具有开创意义的启示很快就成为斧牌广告的噱头。库西诺说:“我们意识到——倒不如说是确认了……如果想要一个广告取得成功,那就必须要强调品牌的信息素。”但是等一下,这些营销者并未就此止步。
4)为什么要有性? 性别的诞生, 看起来是一种生物进化的适应性表现。 但是,从生物几乎无穷博大的多样性来看,「绝大部分」生物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没想到吧, 甲虫鸟类、爬行动物和哺乳类在整个生命之树的分支上,简直小到看不见🙈, 特别是随着病毒、细菌和微生物这些发现近百年来的分类学家「兴奋不已」。性的故事,意义深远,请参考Matt Ridley的《红色皇后》。
5) 现代马拉维(Malawi)的农村妇女的一天。 大致会这样分配 :
35%用于耕种食物;
33%用于做饭、洗衣服和清洁;
17%用于取水;
5%用于拾柴;
9%用于其他种类的工作,包括受薪职业。
6) 大脑如何变得越来越大? 这个过程是一个揭示人类学、进化生物学、进化心理学等当代最伟大的发现,它对于我们理解自身(人性)和智能,以及思考 AI 的未来至关重要,我们会常常回到这个主题下来。
再次声明我写专栏不是要普及知识,而是为了激发各位好奇心和思辨力。
7)时尚与身份。观点和材料,引自 Matt Ridley的《红色皇后》, 时尚即身份背后的思想史性选择,即人类在文明社会用各种方法展示高成本的制造 「信号」。信号理论被经济学家公认以来,, 马斯洛需求理论就过时了,它是混乱的, 它没有深刻洞察生存和繁衍这两个根本性动机是如何贯穿所有人类行为。新的需求模型有待最新的科学观念重新建构,这点我们会持续探讨。
8) 汽车型号的命名。来自《超市里的原始人》一书的范式,作者发现特别是在美国SUV车型名称的前面加上“XX”两字,最容易它们所潜藏的犯罪、暴力和强奸的进攻性就 会表露无遗: XX 舰队(Armada,日产), XX冲顶(Ascender,五十铃) ,XX指挥官 (Commander,吉普),XX奋斗者(Endeavor,三菱), XX征服者(Expedition,福特), 探险者(Explorer,福特), XX悍马(Hummer), XX探路者(Pathfinder,日产), XX洪流 (Torrent,庞蒂亚克) , XX开拓者(Trailblazer,雪佛兰), XX丘比特(Tribute,马自达), XX牧马人(Wrangler,吉普)。 XX 两个字,请自行联想某个脏词。
9)电子游戏中的男性痴迷与汽车的原因很多, 表面上都是文化的,但根基来说,无论快感和性的信号传输, 快感是竞速之类的谎言,信号是在暗中表达「我的尾羽很长」,特别是经常出入商务、酒会和夜店这样的场合。
这个信号(累赘)理论已经在经济学和生物学被广泛共识, 最早由1975年生物学家阿莫茨·扎哈维(Amotz Zahavi)提出,高成本可以保证品质信号的可靠性。然后经过经济学定名为信号理论,关键词高成本。
10) 《贪婪的多巴胺》, 请读至少两遍。多巴胺不是快乐分子, 是让生物得以满足,敢于冒险,获得生存技能,人类获得创造力的根基。 甚至,多巴胺驱动着我们认知的改变。我们会持续从神经科学和进化心理学、人类学和进化生物学多个层次去充分挖掘它。
11) Tiktok的算法问题, 已经被大量西方媒体研究, 暴力程度远胜youtube等平台,感兴趣,可以移步WSJ 的调查《TikTok的算法是如何计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