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发展反过来又对于大脑的扩大施加了大量的选择压力,尤其是对于那些与信息储存有关的脑部分。脑的扩大使得艺术、文字、数学有了发展的可能。
—— 恩斯特·迈尔
2022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授予瑞典遗传生物学家、德国马克斯·普朗克学会莱比锡进化人类学研究所主任斯万特·帕博(Svante Pääbo),以表彰其关于已灭绝古人类基因组和人类进化的研究发现。
帕博通过他的开创性研究在于:对尼安德特人的基因组进行测序,尼安德特人是一个已灭绝的人类近亲。他还发现了一种以前未知的古人类丹尼索瓦人。
这是近年来诺奖在人类学领域难得的一次大动作, 更好激发公众去了解人类自己的故事。
作为一个人类学爱好者,借此机会, 与大家快速几个尼安德特人的一些有趣而重要的研究发现。因为科学研究依赖「比较」,在尼尔德特人的故事里,我们必将更好「认识你自己」。
尼尔德特人的故事
尼尔德特人人口早期在40~50万年前出现;
大脑和智人一样大,但有个突出的后脑勺。
(上图,左边现代智人,右边尼安德特人)
他们短跑速度比智人快,身体更健壮;比其他人种更擅长狩猎。(肉意味着更大的大脑可能)
化石研究,他们有埋葬的文化, 甚至有“来世”的概念;
谜一样的尼安德特人故事,还深深烙印在现代人的性生活中。
通过对性器官的研究,发现尼安德特人的性生活比较随意, 这点深远的影响着现代人的性传染病,例如 HPV (乳头瘤毒株)。
他们的大型狩猎如此成功,当时的人口可能达到50万人之多,遍布欧亚大陆。
他们适应了北纬度严寒的天气,分布广泛,最东部的存在记录是丹尼索瓦东旭(西伯利亚)
尼尔德特人灭绝之谜
为什么身体更强健、狩猎更厉害的这样一群成功的古人类最终灭绝了? 这是人类学史上最令人痴迷的问题之一。
西奈山医学院的杰弗里,比较了两种人的头骨;基于社会大脑假说(罗宾·邓巴的模型)估算出尼安德特人的社群数字是110。
这给了人类学家们、语言学家和进化生物学家们提供了一个重大的线索。
随着这个线索,研究者发现了人类语言(语音的奥秘)所对应的骨骼的差异。
尼安德特人的舌骨,更靠近与南方古猿,而不像现代人(智人)的结构。
舌骨,和一些神经肌肉组织,是一个"危险"的适应性变化。因为我们的气管和食道共享了通道(例如,猴子和狗都是独立分开的),现代人常常把食物卡在喉咙这里。
但是这种结构,让我们的智人祖拥有了强大的语音的复杂性(空腔更大)。
这种结构换来的大面积的空间,以及声带结构。得以最大程度发出易于识别的元音、辅音等基础音节,让我们拥有哺乳动物最复杂语音的可能性。
尼安德特人拥有的语言很可能没有智人的复杂性,换句话说, 语言所承载的社会复杂性要低。
道金斯说,语言是第二种遗传密码。30多亿年的遗传信息进化之后,出现了一种新进化的方式,即文化的进化。
也许正是语言的复杂性, 让智人胜出了演化的竞技场, 最终迫使尼安德特人灭绝。
结语:人类起源的故事,一直在路上
2022年获得诺比尔奖的帕博还发现,大约7万年前,这些现已灭绝的古人类的基因已转移到走出非洲的智人身上。这种古老的基因与当今人类仍具有生理学上的关联,例如我们的免疫系统对感染的反应便受其影响。
这又提出了更细致的证据和线索,一门新的学科来将揭开人类起源的更多秘密, 它就是古基因组学。